七逃計劃003:貓空故事,沒有愛情

對於名稱的認知順序是貓空早於政大。


藤井樹筆下的貓空令人嚮往,但其實也不是因為《貓空愛情故事》的各種情懷,貓空之於我,就像是政大之於吳子雲,就像是皮卡丘之於小朋友(改於貓空愛情故事),因為距離而想靠近,為之景仰。


而政大之於我只是升學主義下所被迫認識的校名,然而貓空總是充滿想像的地名。


《貓空愛情故事》是少年時期對於木柵、對於政大的想像,其實並不記得書中的內容,畢竟愛情文學盛行的時期太多的故事一再覆蓋,留下的只有片面的印象。「貓空」對我來說,只剩下感受,沒有具體的描述,而那種感受是一種懵懂、有些觸不可及,還有點恬適,是一個好適合大口呼吸,用力感受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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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去貓空是一個意外中的意外。


政大的學生好像巴不得離開指南路二段,甚至連夜晚都不情願賦歸。那天我們五個人。看完「志工生活節」在華山的展覽已是晚上八點半,走在往善導寺捷運站的路上,「我們要去哪裡」「要去貓空嗎?」便成為旅程的開端。


貓空的路,窄且蜿蜒,五個人有一人會開車,然而我們不敢貿然行動。


「阿!找波波!」波波是我們的共同朋友,來自糖分很高的地方(我沒有在拉仇恨),台國語轉換自如,常常語出驚到我這個台北(新北)人。


說到要出去玩,找波波就對了,而且他和朋友在台北共用一台車。一通電話過去,「噢,好阿,我等等結束後可以過去。」駕駛Get。其實很不幸的是,波波那天沒有車,我們也租不到irent,被兩台計程車拒載後才叫到兩台車上去,但這只是多舛的開端。


我和其中一個人一起叫了一台Uber,上車後總感覺司機有種猶豫不安的感覺,在結束一段些許激動的對話,司機緩緩地從前座問道,「是這條路沒錯吧?」


「······。」


後來才知道,司機平時都跑台北(對,他甚至是說台北,顯然沒有把文山區歸納在台北),對於這邊的路很不熟。路途中不僅要隨時幫司機確定路線,但其實只有一條路啦,還要對於「新竹和文山哪裡才是美食沙漠」、「大學在台北好還是離開台北」做辯論,忙得不可開交。約莫十五分鐘後終於抵達。


:「你們知道最恐怖的是什麼嗎?」

:「我還要開回去。」

抱歉司機大哥,我看見你的害怕了······。


導航的目的地是「生活在他方」,然而到了之後店員說要等到十二點,兩個小時後。到這裡大家發現我們多麼坎坷了吧。一行人在滂沱大雨中,緩慢步行十五分鐘前往另一間餐廳,「貓空小木屋」。而波波為了結束後要載大家下山,於是打給朋友,有了下面這樣的對話:


(全程台語+英文,沒有任何國語)

:『不是阿,你等一下開會也可以drive上來阿。』

:『我今天下午都這樣挺你了,你也要挺回來吧!』

:『你可以先drive上來,我再drive你下去,然後我再drive回來,結束後我再drive回去阿。』

:『沒差啦,開會不是線上嗎。』

:『快啦!』


然後車就來了。

還有帶著筆電的朋友。


(真理:照片越醜越真實)


接下來到了「貓空小木屋」的聊天細節好像也不是重點了。小木屋真的是小木屋,一樓進去還有地下樓,廁所和戶外雖然在不同層但聊天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,很有趣。氣氛很chill,而餐點好不好吃其實不這麼重要(或是因為我也辨別不出好吃),凌晨一點結束營業卻可以一直坐下去沒有限制,隔壁桌甚至自己帶了泡麵和蛋糕。


凌晨一點三十結束這趟荒謬之旅。六人擠上銀色T牌小轎車,坐在我旁邊的吳姓友人甚至一直叫「阿!膀胱!我快要尿出來了!」波波過彎也沒在煞車還偷加速······奇怪朋友群······。


不得不說很喜歡這群人,像是大三才不小心建立起來的舒適圈,縱使年級、科系不盡相同,和他們在一起總有自在的感覺。聽著雨聲,望著外頭霓虹建立的景色,其實滿浪漫的。我說我喜歡可愛的人們,在這裡大家都一樣。可能個性相處起來有稜有角,但我總覺得那些稜角逐漸被磨平,我們脫下理智的包裝,就像是可愛的果凍!對!果凍!聽起來很奇怪,然而除了國中朋友外,第一次有個地方讓我能夠好好的做自己,好快樂。(即時插播:老王樂隊--安九,嘻嘻。)


問我對於貓空的想像破滅了嗎?

噢不,我會再自己建立起來的。我會記得這次奇怪的說走就走,和一群好笑的人。但我還是會在無風無雲的日子再戰貓空的!吳子雲,等我!愛情故事,再說!


走著瞧阿各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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